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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3 00:5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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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
祖父将龟田太郎请进了内室，吩咐药房伙计为龟田太郎看茶。
祖父问龟田说：“龟田先生，不知您大驾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
但见龟田品尝一下茶水后，笑着说：“我今天来真应了你们中国人常说的那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代表日本帝国东京都医科大学亚洲招募处前来与振东先生您洽谈合作业务的，希望我们彼此合作愉快！”
祖父抱拳行礼说：“龟田先生，我这个小小偏远的药房，如何涉及到贵国的医科大学，这倒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啊！”
“振东先生，您是聪明人。我今天登门拜访您，是为了您们宝善堂药房的主打品种‘百灵膏’ 而来。据我了解，在您们当下的中国，没有专业的药品临床研究机构，特别是中药新的品种。而且在市场上存活的生命力短暂，也就不要谈她的竞争力了。”
“龟田先生的思想观念还挺新颖的，您打算怎么和我合作呢，我倒要听听您的想法。”
“振东先生果然是智慧过人，一点就通。我有一个想法，我代表日本帝国东京都医科大学收购你们宝善堂药房的股份，包括百灵膏的研制生产以及投入市场。以后完全掌握在日本手里，不过对于您振东先生，日本帝国会以高昂的津贴回报给您。这里有一万大洋的银票，权作订金，以后还有丰厚礼金。”
“您的这个意思是让我把药房和百灵膏都卖给你们日本人？我虽然是一名郎中，但是我也明白爱国的道理。您这不是让我留下千古骂名吗？”
“振东先生，您这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您爱的这个国家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积重难返。清朝垮台后，军阀连年混战，官员腐败透顶。您们这些自称悬壶济世的根本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反观我们日本帝国，自从明治维新以来，富国强兵，国民开化文明。就医学来讲，日本帝国已经建立了一个系统的医学临床研究、病理学、药理学以及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学等完整的现代化医学研究体系。倘若振东先生和您的家人们需要到日本进修的话，所有费用我完全可以包了。”
龟田先生看着祖父疑惑的眼神，以为他接受了这个观点。他继续说：“振东先生啊，医学本身是没有国界的。贵国的国父孙中山先生和日本人民是至交，他领导的辛亥革命也得到日本朋友的鼎力相助。当今世界，正如贵国前清时期的李鸿章大人所惊叹的那样，世界正逢千年未有之变局。振东先生，我们就是要适应这场变革，时不我待。如果先生答应合作，您们全家人今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哈哈哈哈，龟田先生真是口出狂言！我是堂堂中华的郎中，岂能屈尊沦为日本的奴隶。莫说国家四分五裂，即使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出卖祖宗的东西！龟田先生，您今天还是请回去吧，我是不会同意龟田先生这个想法的！”
龟田见诱导失利，转而用威胁的语气说：“既然振东先生决心放弃合作，今天我就和您谈到这里。不过，振东先生要考虑一下拒不合作带来的严重后果。我就告辞了！”
望着龟田远走的无奈的背影，账房老曾说：“他这个人，呸，什么东西？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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