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乌江一家人三部曲之昨天（28）

才子峰

廿八

      徐府门前此时哭喊声、抓刺客声以及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混在了一起，刺客谢金标趁乱将礼帽帽沿压低，迅速命令自己雇佣的人力车赶快行路，离开了凶杀现场。

     县警察局长马天聪亲自带队赶到徐府，他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徐子和，上前抱住徐子和，泣不成声地呼喊说：“老徐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老徐，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抓住凶手，为你报仇。”

       马天聪吩咐手下警察们迅速将重伤的徐子和送到宝善堂药房诊所抢救，西医贝尔见到徐子和受伤严重，立即安排了抢救手术。祖父也上前帮忙，临时充当贝尔的助手。


       贝尔在手术过程中，观察到徐子和的伤口已经化脓，而且血液呈乌黑色，是典型的中毒症状。贝尔小心翼翼地将残留在徐子和身体里面的弹头取了出来，他此时气愤与无奈的情绪交织着，对在一旁协助手术的祖父说：“杀人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是要置徐县长于死地啊！”

      祖父叹了口气，说：“这是什么世道啊，千万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手术室外，徐子和的妻儿老小、学生彭济民以及老朋友县警察局长马天聪焦急万分的等候奇迹的出现。徐子和夫人和儿子徐艺此时泣不成声，彭济民等人在旁边不停地劝慰他们。

       正在这时，有几名学生模样的也来到诊所，为首地学生上前对彭济民耳语说：“彭老师，我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县参议长的专车曾经出现在暗杀现场，大概停留了三分钟时间。”

         还有个同学也提供了一个重大的线索：“我发现一个人在人力车上，擦着一把黑乌乌的东西。那个人好像姓谢，他父母家正在我们的隔壁。”

       彭济民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马天聪局长，马天聪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说刺客谢金标行刺徐县长成功后，来到了与县参议长王道全秘密约定碰头的地点。参议长秘书很快来到这里，他确定四周无人，坐到了谢金标旁边。从容淡定地将随手提的钱箱交给谢金标说：“这里面是你的赏金，总共六千大洋。里面还有一张去上海的船票，主人说了，你今天必须离开彭水。”


      “你家主人果然仗义，请你转告他。我谢金标从来都没有栽过，知道该怎么处理善后。”


         宝善堂药房诊所这边，徐子和由于伤势过重，永远离开了人世。当贝尔沉痛地将这个噩耗告诉在手术室外所有人时，一片哭声汇成了汪洋大海，传播开来。

      彭济民和马天照掺扶着悲痛欲绝的徐子和遗孀以及儿子，见了徐子和遗体最后一面。徐夫人发现徐子和的伤口逞乌黑色，便询问贝尔情况。

      贝尔如实说：“夫人，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您，对于您的家人是一个灾难性的打击。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不得不告诉您，凶手太残忍了，他的目的就是让徐县长命归黄泉。”

        马天聪也对徐夫人说：“夫人，所有证据证明，有人买凶杀人，而且与参议会有关。夫人，请您如实告诉我，徐县长在参议会有什么仇人吗？”

        “子和平时与人为善，不会得罪什么人的。县参议长王道全和子和关系也不错，不可能对他痛下杀手啊！”

      彭济民愤然地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为老师讨个公道！”

        此时，县参议长王道全也率领政府要员们陆续来到宝善堂药房诊所，假意前来慰问徐子和亲属，并商议后事。

       马天聪投石问路地对王道全说：“王参议长，我们经调查取证发现，参议会内有人买凶杀人。凶手嘛，我们这里也有线索了。”

      王道全心里此时咯噔了一下，随后稳定情绪说：“既然马局长你这样说了，我在这里给你表个态，无论凶手有多大后台背景，只要涉及犯罪，我王某人绝不手软，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马天照局长派遣五名便衣警员蹲守在谢金标父母家，谢金标的父亲本是一名国立彭水师范学堂的后勤人员，为人老实。他听说自己的儿子涉嫌行刺县长，十分气愤地拍着桌子说：“这个逆子，竟然干出如此畜牲的勾当！”

       便衣警察劝慰了谢父与谢母，并要求他们配合警方工作，务必将谢金标捉拿归案。（未完待续）